【食物语乙女向】投桃报李·上

1.入坑大概一个月,来交党费了呢。

 

2.ooc预警要摆在最前面。Ooc。ooc。ooc。写三遍。完全没把握能不能抓好各位的性格。先来道个歉qwq。

3.出场的食魂都是目前手头有的。

好感大概在12左右,发生的事情吧?

4.我,我还是想要红蓝评关……



一直都是少主在给他们送礼物……他们会送还怎样的东西呢?

 

 鸭/锅/仙/杏/扬/锅包肉/符/鱼叔/蟹

 

【北京烤鸭】   [帝王私章]

 

       “嗯?鸭一你怎么到我这来了?难道是北京烤鸭托你来找我的吗?”

       听到敲门声,推开了房门,你四下环顾,并没有发现谁的身影,先排除了那几个平日里从不敲门的人,视野下方传来的嘎嘎声就立刻彰示出来者的身份。

       抱起你的小皇帝心中的肱股之臣,左右近日夜里总是有些辗转反侧,你决定去夜访一下英明神武的小皇帝,顺便也把鸭一给送回去。

 

       已经过了子夜,他房内的灯却仍亮着。

       不知是否是串通好了,还未来得及敲门,房门便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启,鸭二的豆豆眼从门边露出来,你突然玩心大起,顺手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它便乖乖的点点头,将你放进门,又和自行跳到地上的鸭一一起把门关了起来。

       还未走入书房,半开放的博古架却先一步吸引了你的兴趣。

       黄花梨的博古架上,各种瓷器漆器、珊瑚美玉……都是没有的。但却绝对不算简陋,十数个各式各样来自各种朝代,她用了心思利用万象阵搜寻来的玉玺占据了大大小小的格子,种类之繁多,若是让博物馆的人瞧见了,恐怕要激动到昏厥过去。

       其中的周折、废去的心力暂且不提,但是能看到他的笑颜,如何都是值得的。帝王的象征,当然要配上她心中最具帝王风范的人。

       少年帝王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他正坐在书房的龙椅上,专心致志的修整着自己的旗枪,旗帜被解下,整齐的叠放在书桌一角。他手中的旗杆被擦的锃亮,难免让你想起他平日里将看似不合手的旗帜舞得猎猎生风,锐不可当的少年英气。

       少年天子,征战四方,以帝王旗为武器,有号天下食魂之豪气,他在,便是一国不朽。

 

       北京烤鸭坐在上首,原以为开门声是鸭一回来了,便自然而然的询问出声,“鸭一,爱卿她睡下了吗?近日来见她似乎是有些心绪不宁,朕很担心……”

       少年英气,兼具慈怀天下,心怀万民的明君此刻就坐在你眼前,让多日的疲惫也顷刻间消散了大半。将感激暂且压下,抱着逗弄他的心思,突然想吓他一下。

       “还未呢。原来鸭鸭这么关心我,我太感动了。”

       万万没想到,叫鸭一去看看爱卿的情况,它竟然直接把本人给带回来了,一时间差点没能端住帝王风范,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的烤鸭瞬间稳住身体,在你含笑的注视中迅速收拢了所有的惊吓,轻咳一两声缓解一下气氛,下意识朝着你走了两步。

       “爱卿你怎么来了……咳,朕说过了,不要唤朕的小名。朕是有些担心你,你最近白日里总是有些恍神,朕,朕心怀天下苍生,见你如此疲惫,难免有些……”他少见的有些许慌乱,手里的枪都忘记要放下,少年橙红色的发丝仿佛也被烛火模糊了界限,在脸颊上打上影影绰绰的绯红。

       “抱歉,是朕的错,朕不该不经你的同意就叫鸭一去查探你的情况的。爱卿现在感觉如何,还是难以入眠吗?”

       非常的,可爱。

       的确是让大家担心了呢,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担忧,什么旁的心情也都难以想起,唯有感动缓缓流淌在心坎里,在悄无声息的子夜荡涤了所有的不安。

       “抱歉,是我让鸭鸭担心了吧。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怕他不放心,也因为刚刚开始就一直被吸引了视线,片刻的思索过,就突然拿起了他放在桌角的旗帜,抖落开,从身后绕过,权当做披风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如果鸭鸭不放心,可以把旗帜借给我吗?刚好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凉,有鸭鸭的旗帜陪伴我,就好像被鸭鸭抱住了一样,非常的安心。旗在你在,我一定能睡个好觉的。”

       你说着,颇具玩心的转了个圈,旗帜的下摆在空中荡起些微弧度,颇具分量的质感正如你所言,是仿佛被他保护着一般令人心安。

       不过,他长久的注视,和此时的沉默稍微让你有些不知所措,思来想去大概是稍微有些越距,一股近日里总是萦绕着你的失落感重新袭来,可说出的话又不能撤回,只好装作一无所知。

       自食物语被毁后,你好不容易才重新寻回了鸭鸭,可惜曾经的回忆却不能复返,当年曾为了你孤身一人对上饕餮的少年仍是你记忆里的样子,却又难免因为距离而失落。

       怎么突然就想起当初他把小小的你裹在旗帜里抱在怀中,笑着允诺下你曾经说要做他皇后的戏言的时候了呢?

       “怎么样?合适吗?明日清晨我便将它完整无缺的送还给你,天色不早了,鸭鸭你也早些休息吧。”你把会让他担心的情绪掩藏在笑容以下,稍微紧了紧手里的旗帜,没敢看他的表情,就转身朝着房门走去。“那我就先回去了,不必送啦,有鸭鸭的旗子陪着我的,很安全……”

       却不料突然手腕一紧,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就看到少年天子仿佛确定了什么的坚毅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你有些逃避的情绪,幸好博古架后的阴影灰暗,看不清表情的此刻总归是有些如释重负。

       “鸭鸭……?”你下意识的喊了他的名字。

       “爱卿,朕……”他的话音断在了突然印在你额头的一个吻里,温热又熨帖,你并不知道你下意识闭上的眼睫轻轻扫过他的下颚,直抵心尖的难耐。

       “这,这是朕的私章。对,咳,朕乃是真龙天子,有朕的护佑,任何魍魉邪祟绝不可能近你的身。朕发誓护这山河永固,自当也会护你一世太平。”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生涩,渐渐变得流畅,当你抬眼望过去,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坦荡,令人安心。

       “……还可以,再要一个吗?”下意识的,不小心把真心滑落出去了。

       “什么?”他好像是没有听清,幸好没有听清。你迅速的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在鼓动的心跳被他发现之前,迅速的道了晚安,钻出门去,行走在月光里,脚尖都轻盈的像是踩在云朵上。

       即便如此,依然能够得到帝王的荣宠,安心的披风下,困意自然而然的侵袭而至。

 

       他望着你的身影如烟云般掠去,这才把门合上,吩咐了鸭一鸭二们去就寝,自己一如平常的坐回了龙椅上。

       ……随后才捂着下唇慢慢的按住了此刻的表情。

       非常的合适。倒不如说是太合适了。红色的旗帜,宛如霞帔一般,只欠一顶凤冠了。

       就,那么的高兴吗?私章……爱卿她,自然是想要被朕宠爱的吗?

       他忍不住的看向手中此刻只余旗杆的武器,一时半刻心中意难平,他如这旗杆,有铮铮傲骨,而爱卿她则如旗帜,是百转柔肠。倘若没有她,要旗杆也顶多只做一把武器用。唯有与她一同,才是帝王旗,才是国土山河。

       民乃国之基石。

       她乃朕之基石。

       想要为她守这山河,想要守有她的太平盛世。

       他看向那数十个天天被他把玩,无一落灰的各色玉玺,突然恍悟,他在成为明君一途上,一直以这些玉玺之主的经验为指引,但是于爱人一途,一直守在他身旁,刚刚被他打上了帝王私章的少女恰是唯一的正路。

       人生初识情滋味,天子王侯也不能免俗,不过他本就是善于自省的明君,明了自己的心情也用不了太久。

或许是当他下意识命鸭一鸭二准备好了凤冠霞帔,或许只是第二日一早你交付旗帜时不小心时碰到他的掌心。

 

 

 

————————从下面开始画风不一样————————

 

【一品锅】[披帛]

 

       一品锅照旧在房里绘制绩溪山水,手边新墨初研,纸上泼墨纵横,一场烟雨便从他心上落入笔间。

       一笔尽,他再度润上色,但每次视线移到旁边的砚台,就难免想到抽屉里那填满了整个抽屉的徽墨。

       研墨的人已经出门去。

       她并不知道他中意什么,所以每次便都以徽州产的贵比黄金的墨条相赠,明明整个空桑依然百废待兴,身为少主的她却力排众议,将这件事情几乎做到了极致。

       每每想起这件事,他便忍不住要叹一口气。

 

       忽的,身后的光线被一片阴影挡住,除了她以外不作他想,只是今日颇有些意外,竟然没有对他的影子嬉戏。

       他并不打算主动开口,否则擅长得寸进尺的少女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就算他不说话,对方也总有办法和他单方面聊得投机。

       “一品锅锅,好像仙女。”随着奇怪的开场白,更加令他措手不及的,是点在他后心处的一根手指。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他只得把手上的笔暂且放下,转过头去。

       少女趴在窗棂上,手指却勾起了他身后的披帛,毫不自知的缠在了手指上,明明只是微不可查的拉力,却莫名让他觉得难以忽视。

       至于少主每天都层出不穷的各种昵称,他已经学会了无视。今天还算是正常,至少不是不知所谓的苹果。

       “嗯……有着仙女才有的飘飘带,很好看,能书善画,而且还非常喜欢自然,是仙女没错。”她笑着松开了手,支起脸颊一脸的不讲道理。

       也是断定了一品锅其实面冷心热,从不与她计较。

       “……这不过是一条披帛。”他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对她天马行空的好奇心又有了新的认知,认定了这是她没话找话的新方式,便不做理会,转回身继续寄情于他心中山水。

       “仿佛,随时都会飘走。不牢牢抓紧,不行。”她并没有强行挽留,手指松开披帛的动作也轻盈得没有让他困扰,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呢喃中,却偏偏有股不懂事的风,尽数送到了一品锅耳中。

       很难说他此刻究竟是如何心情,只是如同此刻悬着的笔尖一般,不能落地,偏偏又有墨珠汇集,再有一秒就会毁了整副山水画作。

       下一秒,他便把笔置于一边,直接解下披帛,头也不回的扔进了她怀里。

       所有种种感情如同最终凝落下的墨滴一般,轻描淡写的汇入墨池里。

       “这不过是一条披帛。”他再次重复道,却又补了一句漫不经心,“如果能让你安心,尽管拿去。”

       他虽寄情山水,但是同她契约过要留在空桑,绝不会食言。

 

       但下一刻,随着些许环佩琳琅叮咚脆响,忽然有人跳进窗里,随着一条从他眼前飘落的熟悉的披帛,将他向后拉退半步,后心抵在了对方的额心上。

       “没关系,我知道,这是一品锅锅的披帛,不是仙女的羽衣……你不会走,我不需要用它留住你。”少女的声音贴在他的后背上略略有些含混不清,吐息却浸润了不过方寸的面积,若有若无的透过厚重的布料传来对方的情愫。

       “你就是绩溪的山水,断不会让失诺污了心间至美的风景。”

 

       他还未回过神来,方才出现的那副模样却只是转瞬即逝。少主笑嘻嘻的松开了手上的丝带,走到侧面迅速帮他整理好了衣着,一面拍打着并不存在的褶皱,一边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仙女的羽衣还是仙女穿起来最好看,一品锅锅今天也好看的不得了。”

       一品锅侧头看向又回到平日里那副样子,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空桑少主,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上墨。”

       “嗯!这就来。”

       她轻车熟路的拿出上回用到一半的墨条,端着砚台去接清水。

       而一品锅在她身后,将绘到一半的画作直接抽出,看也不看,视作废品。

       “嗯?不画了吗?不是画的很好看吗?”对画作的见解不多,自顾自认为他的画就是最好的,这样想着的少主惋惜的看了一眼,手上研墨的动作熟练的很。

       “不可。……这幅山水如今,没有画出我心中的风景。”他只是摇了摇头,重新铺开了一张宣纸,而后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定定的注视着,将她红袖添香的模样同样印在了眼底。

 

       幸好她没有接着问,到底是哪里不合他的心意。

       对他而言,那时恍然引入心底的风景,是他也难以描绘出的复杂情绪。

       他仍寄情山水,心怀绩溪烟云,愿舍去声色犬马、绶带簪缨,重返故里。

       仍是青瓦白砖墙,云画梦里景,十二屏绩溪风景,穿过亭台楼宇,书案旁添了一个你。

       研墨人已归入心底。

 

八仙  [许你银河]

 

       “师妹,这恐怕不妥……”

       “我觉得可以。”

       “我认为这不合适……”

       “我可以。”

       最终还是抵不过你一脸诚恳的表情,八仙无奈之下还是答应了你的要求。

 

       却没想到他竟会深夜造访。

       一向克制有礼,自省不怠的八仙师兄被迎进门的时候满脸尽是局促,甚至连多一步都不肯往前迈,月光下染上薄红的脸颊来的明晰,而本人全然不知,只是轻咳了一声,低言到。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师妹。”

 

       他展开手中书卷,像是连着肩上长发一并,为你倾落一碧银河。

 

       人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此作为名字由来的银发师兄,手持书卷,墨色字迹如水中游鱼沿着银色的光带流动,在少女的闺房里环绕,点亮整个暗夜,触手如云雾涓流,虚虚实实间,难辨真意,真真假假中,自带浪漫风情。

       芭蕉扇轻轻摇出微风,横笛随之奏出幻象音符,无声之中自有冥冥之音,玉版玲珑,倾泻而下的银色光点在地上开出朵朵银莲,偏生在你脚下开的层层叠叠遮了脚背,纸叠的小小的毛驴跳跃在光河里,你磨了许久,最想一观的蓝采和的花篮却在不经意间落到头顶,倾下而下,染了你满发。

       少主兴致勃勃的要去捉那花篮,花篮却躲来躲去,最后藏到了八仙身后。

       所以你一抬头,就看见师兄左手持剑,右手拽着平日里‘贡献微薄之力’的了不得的葫芦,满心满眼的纵容与宠溺。

       他把所有可能会伤到她的危险全部拘在自己身后,一如永远立在她身前的那句未知生焉知死。

       故而那花篮突然就没了吸引力,少主假意去捉那花篮,却偏偏脚步一错,直直朝着师兄抱了过去,将他劲瘦的腰肢抱了个满怀。

       八仙知道吗?他知道。

       可他还是扔下了手里的剑,幻化出的葫芦里的酒液也泼了一地,反射性的把你高高抱起来,免得那葫芦伤到了你。

       “小心……师妹下次莫要这样,需戒骄戒躁,若我未能接住你,岂不是……”

       “师兄一定会接住我的吧。”你满不在乎的抬起头,重新把脸埋进他发间,深吸一口气,除了书墨香气以外,还偷偷饮了一口银河。

       令人有些飘然,又有些沉醉了。

       “八仙过海虽美,没有八仙美。”

       可怜你的师兄一口气没喘上来,迅速染上月光下最温柔的颜色,眼梢里都要流出星光来。

       “师妹!……”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若说孟浪,今日本就是他的不对,身为君子却夜访妙龄少女的闺房,若是让人看见了,总归对她不利。只能干巴巴的唤了一句,对上你含笑的双眸,却也是无话可说,最终只能抱着你跨过因落在了地上,无人使用,而渐渐消弭的书卷银河,将你妥善的安置在床铺上,又为你拉上了被角,这才安心的准备离去。

       却又平白被拉住了袖子。只要一抖手便可振落的轻飘飘的力气,于他而言重若千斤。

       “八仙哥哥~会接住我的吧?”你故意捏着和春卷他们相近的语气,就是想看八仙羞涩的表情,你也知你的喜欢来的颇具少年心气,喜欢谁便想要欺负谁,师兄作为被欺负的个中翘楚,脾气又好,整个空桑里,他在你喜欢的人中也名列前茅,所以才会时不时因为无法忍耐而朝他撒娇。你也知道这不对,可是偏偏就是爱极了对方纵着你的模样。

       你本以为会收获一句“不要胡闹。”或许说不定还会有一个轻柔的摸摸头,以作安抚。

       但今夜或许是月色太美,或许是幻境里洒落的酒香迷人。

       你的确收获到了一个摸摸头,但还有一句蕴含了满腹复杂心事的回应,和依然如繁星明灭般动人的注视。

       “我一定会。”

       为你倾倒一片银河的人低声说,用一句关怀作结,离开的步伐略显仓促,半是惹你笑到埋进枕头里直不起腰来,半是让你在渐渐的止住闷笑之后,将在夜凉如水中也滚热到仿佛发了烧的脸颊按在枕头里,抬不起头来。

       啊诶?有点,不太对劲……

 

       强撑着若无其事,一连被好几位食魂关心了一路的八仙普一回到房间,就将门死死的锁住,将书卷小心翼翼的放到书案上,这才按着自己的心口慢慢的躺倒在床铺上。

       些许的毒素沿着四肢百骸没入心脏,愈发显得那处声如擂鼓,平白叫他难堪,却又与平时的毒来的不同,仿佛烧灼一般,配合着回忆里不断循环的,对方在他脖颈上轻嗅的模样,边是醋酿的酸胀,边是糖渍的欢喜。

       是否太过孟浪了?是否又太过直白了?她会失望吗?做了那样的事,遑论君子呢?

       但老师教导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仍然记在心中,如今却难以分辨自己的界限,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又如何能配得上呢?

       配得上什么?

       他恍惚中移开搭在脸上的手背,直直的望向自己房间的天弧。

       那里,黑白棋子交错排布,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光辉,她送来的棋子多之又多,不愿辜负她心意,又寻不到办法,最终他也只能出此下策,将她送来的棋子嵌入弧顶,却不想日日看着,竟有些事情在自己也没料想到的时候改变了。

       该如何开口呢,想要让她看到的银河,其实是这一个。

       ……总会有机会的吧。下次,主动邀请她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下面变得更短了x——————————————

 

诗礼银杏 [书刊……?]

 

       那天他窗台的木质小鸟凑满了一窗台,能飞的,能啄米的,上了漆的,粘了绒毛的,少说也得有三四窝,你躲在竹简后面偷笑,一不留神就被他发现了。

       虽说身为严师,但老师他对你总归是略显不同的。

       或许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唤他小杏老师的弟子吧?

       他自然不屑于用戒尺这种东西教训弟子,只是把你的书按倒,眼神随你望过去,自然知道了你在偷乐些什么。

       下课之后,你被小杏老师单独留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你心虚着准备道歉的措辞的时候,摇了摇头,仿佛孺子不可教也一般,扔给你一本被深蓝色布料包着的古籍。

       “回去抄书三遍,不许叫你师兄代你受罚,后日上交。”

       八仙师兄在一旁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帮不上你这件事情很是抱歉。

       他向来偏好竹简,古籍却鲜少见他拿出,你好奇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包袱,想要拆开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书。

       却突然被他轻轻按住了手背,表情毫无波澜的老师只道。

       “今日你恐怕是乏了,回去再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拿来问为师。”

       仿佛一瞬间醍醐灌顶,你带着玄之又玄的表情向他们两个道别,连忙回到自己的卧房,确认门都关好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本书。

       果然。

       那书里静静的夹着一枚银杏吊饰,你熟悉的很,前几日,当老师走过你身边时,你恰恰在走神,一时不查,就握住了对方腰间的这枚佩饰。当时小杏老师并没有责怪你,你便将这件事忘却了。

       但他并没有忘。

       果然,吊饰旁边一张字条行书潇洒,上书。

       【君子之德风。以后莫要做这种鬼鬼祟祟之事,直接来寻为师便是。】

       偷偷将银杏藏进随身携带的香包里,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下去。

       将书本摊开,你开始了抄写的第一遍。

       老师虽然对你很好,但是这方面却绝不会放松懈怠。

 

       但是,这真的不算私相授受吗?

       你也不敢说,你也不敢问。

 

扬州  [明月红梅颂]

 

       “明明是‘明月红梅颂’,却只见明月和红梅,从不见扬州你颂呢?”古灵精怪的少主接住了一朵梅花,藏在手心里,见他看过来,摊开手心,朝花儿吹了一口气。

       于是那花便打着转飞到了他手里,飞到了他心底。

 

       突然间就想到了前几日从金秋愿林回来时的场景,扬州把视线从天上落下的薄雪里收回来,又被少主刚刚托人送来的又一架子候笔吸引了视线,待发觉的时候,清浅的笑意便已经溢出了嘴角。

       是个还礼的好天气。

 

       当你被悦耳的音乐吸引,推开房门想看看是谁在奏乐,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得屏息。

 

       碎雪朗月稀星夜,梅下君子抚琴来。

       星星点点的雪花穿过梅枝落在他肩头发上,梅花也如雨,星星点点的坠下,地上如今积了一层薄薄的细雪,白得柔和,为万物梳银装。

       金发公子席地而坐,半点不在乎是否弄脏了衣袍,膝上一架古琴来的沉朴大气,唯有与他碧湖般的双眸相辉映,垂落而下的玉质琴坠来的鲜明。

       扑簌簌掺在雪里落下的红梅是天地间唯一的暖色,于他指尖,于他发间,于琴上,于雪上。

       低眉垂目,信手拨弦,古朴又轻灵,与整片天空融为一体,仿佛墙外喧嚣荡然无存,天穹之下,白雪之上,只他一人。

 

       音乐很美,他也很美,但此刻这些都无足轻重,你全然不在乎。

       飞速拽来一件大麾,你急忙朝着坐在雪地上弹琴的公子跑去。

       食魂并非是不会感冒的,万物有生灵,他们也会受伤,也知冷暖。

       可是你才把外衣为他披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的笑容擒住了声音。

       “少主,如今明月,落雪,红梅,和颂俱全,你可还喜欢吗?”

       哪里来的明月?今晚的雪云来的浓厚……

       他略带凉意的手指搭在了你的唇畔上,眼角还落着一瓣梅。

       只听得他声音如流水潺潺,另一只手指拨下最后一个音。

       “如今我心向明月,料想明月应如是。”

 

       他的明月,不请自来,落了满怀。

 

————————————还能更短点吗?能。——————————————————

 

锅包肉  [一支危险的舞]

 

       你本来是想趁着锅包肉喝醉了,给他录一段他载歌载舞的视频,当做威胁他的证据的。

       却没想到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是真的搭进去,搭命的那种。

 

       真不亏他身体里另一半的苏联血统,这位魔鬼管家在你提出跳一段舞的请求之后,竟然面不改色的直接环着你的腰跳起了正经八百的华尔兹。

       正经八百的。华尔兹。

       从一开始你兴致勃勃的拿着手机准备录视频,到现在你完全靠着他环在你腰上的手保持活着这个状态。

      在连星星都没有的夜晚里,被他抱着,在横跨瀑布的独木桥上,跳华尔兹。

       

       我是谁。

       我在哪?

       我现在可以死了吗?

       

       偏偏他还来的颇有兴致,一边爽朗的笑了几声,一边甚至还开始唱起了歌,调子你应该是很熟的,但是在这个下一秒就能踩空,两个人一起体验深夜瀑布跳水的环境下,你还能意识到他在唱歌就已经是他平日里的特训有方了。

       【Не слышны в саду даже шорохи, Всё здесь замерло до утра……】

       你只低着头,希求自己能在与对方紧紧相贴的身体的缝隙中凭借直觉找准位置,免于第二天腊八粥报道出什么深夜一对男女相约跳河自尽为哪般之类的头条新闻。

 

       所以你没能看到他清醒的目光。

       只不过是几罐烧刀子罢了,你当真以为他醉了吗?他不过是给你机会而已。

       但现在,或许是酒兴上来了,或许是你紧紧依赖着他的模样来的颇为讨喜,他稍微也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畅快的心情。

       就这样,如果你一脚踏空了,陪你一起跳下去也无妨。

       他漫不经心的想着,当然了,他不会让你有事的,明天也有了借口能狠狠的惩罚你一顿。

       不过他自然也要受到惩罚,作为护主不周的代价,他就陪你一辈子好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正享受着,抱着你在独木桥上旋转,随时可以一同跳下悬崖跃入浪花的危险之美。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符离集烧鸡  [某枚子弹]

 

       你只是捡到了他从口袋里拿东西时不小心带出来掉到地上的一个小东西,银色的铁制品,有点像一朵小小的花。

       因为很可爱,他叫你扔掉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了,能不能送给你?

       阿符吓了一跳,心情非常的复杂,下意识的就把它从你手里夺走,往口袋里一揣,恶声恶气的拒绝了。

 

       他没想到你会被吓到,会有些失落。

       你觉得你应该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才对,只是难免稍微有些笑不出来。但也不是为了这个,这是阿符很重要的小东西,你知道你不能拿。

       你有些失落的,只是他似乎完全不想和你分享这个故事罢了。

 

       阿符有些不知所措,他对你完全没辙,却也不想看你露出这种难看的笑容。

       所以他命令你在这等着,自己飞快的跑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个小玻璃瓶,刚刚那枚小饰品装在里面,圆润的瓶身包裹着原本有些畸形,棱角分明的铁块,就如同他温柔的心一般。

       他抿着嘴把瓶子塞进你手里,在你向他露出笑颜的一刹那又突然跑开了。

 

       他站在墙角后,把帽檐狠狠的拉到脸上,却又忍不住去听不远处你和德州炫耀阿符给了你礼物的这件事。

       ……那哪里是什么能送的出手的东西啊。

       那不过就是,之前某一次,他和他哥比赛射靶的时候,他少见地(删掉)赢下了他哥之后,鬼使神差的从靶子上取下的那枚致胜的子弹而已。

       这种仿佛是在炫耀,我比他更强,一样的幼稚的东西,怎么能当成礼物啊?

       阿符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裤带上,那里有一个他之前看到了就买下了的口琴,因为她上次说了也想学,所以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付了钱。本来想当做回礼的,现在却根本没机会送出手。

       ……喂,不是,他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聊得太久了。

       离阿符抵达战场还有五秒钟。

 

 

[打码]鱼 [《如何与异性保持距离》]

 

       那天青团他们拿来了一本奇怪的书,因为扉页上写了好几个你的名字,所以就交给了你。

 

       不用怀疑,看到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这礼物是谁送的了。

       或许算不上礼物。不过没关系,原主人不亲自来要,你就当做礼物收着了。

 

       作者还是那个作者。

       不过书里竟然贴心的用各种颜色的记号笔为她写好了笔记。

       厉害了我的[打码]。

       

       看到最后你差点笑了场。

       前面都一本正经的。

       真的是,最后一句,你忍不住了。

 

       真的想不到他有这手艺。

       最后一页,端端正正的,仿佛印刷体一般,一眼看上去绝对看不出什么情况来的。

       写着。

       【可以适当的依赖靠谱的成年男性。】

 

       要不是从底页上看到了力入纸背的印痕你绝对就信了的那种。

 

       你决定第二天就带着书按照重点去给靠谱的成年男性做诗朗诵。

 

蟹酿橙  [一大箱子三十种各色口味的沐浴露]

 

       “蟹蟹,这是……?”你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从非命上给你搬下来的一个大箱子。

       里面码着整整三十瓶颜色各异的沐浴露。

       你目前看到的,水果味,花香味,调料味(?),动物味(??),星球味(???),形形色色的瓶子,摆放在三十个格子里,上面还标好了数字。

       “礼物制造机还没有完成,所以先制造了这些。”

       他解释道,隔着镜片,隐约可以看见他的眼睛单纯的眨动着。

       ?

       分析出了你脸上的疑惑,他进一步的补充道。

       “你之前说过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据我分析,你应该是喜欢我当天使用的从橙子中提取的芳香烃机油沐浴露。”他顿了顿,非常可爱的偏了偏头,似乎是正在通过数据对比你脸上的表情,调整自己的措辞。

       “但是我们的身体构造不一样,你无法直接使用我制造的机油沐浴露。所以我为你特制了这些。每天,当我使用沐浴露的时候,这个格子上对应的数字就会发亮,你就可以选择和我一样的沐浴露,这样,你就可以和我有同样的味道了。”

       他非常自然的说着这些话,顺便指挥着非命,让它帮忙把箱子搬进你的浴室里去,表情还格外的严肃,让你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叹气好。

       啊,你可真是个大可爱。

       忽然,你的视野被比你高上许多的蟹酿橙全部占据,他低下头,看向你的样子像个乖巧的大男孩,再次侧了一下头,对照着记忆里正确的顺序,补上一句。

       “……开心吗?”

       送礼物要让对方开心,这是他从你身上学到的知识。

       他依然不太明白什么是开心,但是你送给他的机械手稿非常有用,大大加快了他的研究进程。

       他想把你送给他的手稿上所有的东西都造出来送给你,可是目前还没有完全完成,所以他提前做了一些别的,希望你能‘开心’。

       要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可是你今天偏偏就想逗他一下。

       你勾勾手指,示意他把头低下来一点,然后捧着他的脸,凑到他的耳边。

       他全神贯注的调动起听觉部件,准备把你的反应刻入回路,回去反复分析。

 

       “我很开心,蟹蟹。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你想听吗?”

       “嗯。我会作为重要的参考意见,请讲吧。”

       “……下一次,一起洗吧?”

 

       咔哒一声,突然间,你就看到他的头上飘起了白烟。

       吓得你赶紧松开手,想看是不是你说错什么了。

 

       他变成了熟螃蟹应有的红色。

       墨家引以为傲的机关人偶,宕机。

 

       不过,这样看来,离他获得身为人类之心的那天,大概不远了(笑




有没有下我也不知道(x)我希望有(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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